随着就业体制由“国家分配”向“双向选择、自主择业”的转变，以及大学毕业生日益增多，尤其是近两年全球金融风暴的影响，我国大学生就业难问题越来越突出。而大学生失业或就业质量不高不仅影响到个人的收益水平，还影响到全国劳动力资源配置效率和人力资本投资的积极性，进而影响国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本文从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角度、分析大学生就业的影响因素，试图为解决我国大学生就业难问题提供参考。
一、理论述评与研究假说
人力资本是大学生就业问题的一个研究视角。20世纪60年代舒尔茨（1961）创立的人力资本理论认为，教育作为人力资本投资的主要形式，可以提高劳动者的生产率，进而提高其收入。而后来，弗里曼（1980）发现，20世纪70年代持有大学学历的工人不断增加，其收入水平下降了。对于大学生进入劳动力市场的解释，出现了工资竞争理论、工作竞争理论、工作配置理论和劳动力市场搜寻理论（Thurow L.C.& Lucas R.E.B.，1972；Tinbergen，J.，1956），它们认为，人力资本对于大学生就业与否、以及工资高低的影响，还由于受到职位、工作技能和劳动力市场状况而受到一定的干扰。我国的相关研究更多地体现了我国国情。一方面，认为人力资本在大学生就业中的作用受到限制。曾湘泉（2004）指出，就业难与高校和求职者对市场的反应速度和能力有关，户口与就业制度、就业服务也有不利的影响。赖德胜（2005）以工作搜寻模型为分析框架，认为“知识失业”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劳动力市场的制度性分割引起的。另一方面，认为人力资本在大学生就业中仍起着决定性的作用。黄敬宝（2008）以人力资本为基础、提出了就业能力假说，并通过典型调查的检验，从总体上证明了人力资本对于大学生就业的决定性影响。
社会资本是研究大学生就业问题的另一个视角。以科尔曼（1999）为代表的“资源说”认为，社会资本是一种资源，与人们相互认知或认可的持续社会关系网络相联系，能带来好处或便利，并在特定条件下转化为经济资本。“能力说”则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人通过社会联系摄取稀缺资源（权力、地位、财富、资金、学识、机会和信息等）并由此获益的能力。“用来解释就业、职业选择”是对社会资本关注的三大功能之一（Portes，1998）。通过社会资本或网络去寻找工作，成本较低，且具有更高的工作匹配程度（Montgomery，James D.，1991；Holzer，Harry J.，1988）。格兰诺维特（Granovetter M.，1974）认为，弱联系作为两个独立社会边界的桥梁，可能获得异质的资源和信息，因此可能得到工作机会。而边燕杰（1997）的调查研究表明，在我国的社会文化背景下，社会网络不再是信息桥，而是人情网，人情关系越强、得到照顾的可能性越大，获得工作的可能性也越大，并提出“强联系假设”。我国的一些调查研究也证明了社会资本对于大学生就业的重要作用。郑洁（2004）认为，社会资本越高的毕业生，求职努力相对较少、而落实单位的概率较高。郑晓涛（2006）强调，网络内弱联系越多，越可能通过关系来获取工作；强联系越多，则收入水平越高，网络资源跨度越大，收入水平也越高。调研表明，81.2%的用人单位会优先考虑同事、朋友和亲戚推荐的大学生，而实际能力则处于第二位。
透过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双重视角来探讨大学生就业问题是研究发展的一个趋势。徐晓军认为，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是我国大学生就业的双重机制；并推测，本科以下、社会资本的就业贡献率大于人力资本，本科以上相反，伴随着学历的提高，临界值会由中专、大专向本科和研究生转化。黄敬宝（2008）分析了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对大学生就业地区分布的双重影响，并认为社会资本的作用大小与学历高低成反比、人力资本的作用也受到生源地状况的影响，而社会资本限制了劳动力的合理分布和流动。
显然，这些研究都对解决我国大学生就业难问题做出了有效的探索，并为本文做出了很好的理论铺垫；但它们也存在一些局限，单纯从人力资本或社会资本的研究视角均无法圆满地解释我国当前大学生就业难的现实，而双重视角的研究要么缺乏数据支撑，要么时间较早、与当前的现实存在较大反差。实际上，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尤其是随着近几年受到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大学生就业形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基于以上研究和我国当前的社会经济背景，本文提出3个假设命题。为了论证的方便，又分解出6个子命题：
命题1：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是大学生就业的双重动力。
子命题1.1：人力资本是大学生就业的重要因素。
子命题1.2：社会资本是大学生就业的重要因素。
命题2：随着就业环境变化，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不同指标对大学生就业的具体影响发生了变化。
子命题2.1：随着就业环境变化，人力资本的不同指标对大学生就业的具体影响发生了变化。
子命题2.2：随着就业环境变化，社会资本的不同指标对大学生就业的具体影响发生了变化。
命题3：就业形势变差，人力资本的作用弱化、社会资本的作用强化。
子命题3.1：就业形势变差，人力资本的作用弱化。
子命题3.2：就业形势变差，社会资本的作用强化。
二、实证研究
2008年6月对北京高校大学毕业生展开了抽样调查。回收问卷1844份，有效问卷1749份。北京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分别占7.1%和2.8%，北京理工大学、北京科技大学、北京邮电大学和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分别占8.1%、8.9%、7.5%、10.6%，北京师范大学占1.8%，对外经贸大学和中央财经大学占4.4%、6.3%，中国农业大学占11.3%，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占21.4%，中央民族大学占9.8%。哲学占0.3%，经济学占15.9%，法学占9.4%，教育学0.2%，文学占12.3%，历史学占1.3%，理学占13.2%，工学占21.1%，农学占9.3%，医学占0.1%，管理学占16.4%。他们来自于我国31个省市和香港地区，男生占52.6%、女生占45.8%。
1．基于2008年抽样调查的回归分析
（1）人力资本对大学生就业的影响。采用8个指标量化人力资本。第1个指标是政治面貌，将为中共党员的赋值为1、其他情况赋值为0。第2个指标是成绩名次，将处于前10%、11%-30%、31%-70%、71%-100%分别赋值为4、3、2、1。第3个指标是英语，将通过英语国家4级或国家6级作为2个虚拟变量；第4个指标是计算机，通过国家2级或以上者赋值为1，其他情况赋值为0。这两个指标反映了大学生的一般人力资本（General Human Capital）存量大小。第5个指标是其他证书（包括公务员资格证、证券期货从业资格证、人力资源管理师、会计从业资格证、注册会计师、秘书证、软件设计师、普通话等级证、GRE、GMAT、TOEFL、日语、法语、驾驶证、足球裁判、急救证、种子加工证、优秀志愿者等），有的赋值为1、没有赋值为0，体现了专有性人力资本（Special Human Capital）的多少。第6个指标是是否做过学生干部，分别赋值为1、0。第7个指标是是否获得奖学金，分别为1、0。第8个指标是是否有一个月以上的实习经历，分别赋值为1、0。作为因变量，将已实现就业的赋值为1、未实现就业的赋值为0。回归结果如表1。
根据Bi，、Wald、Exp（B）可看出人力资本的各指标对大学生就业结果的影响及其显著程度。当Bi＞0时、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是正向的，绝对值越大、变量的影响就越大。Exp（B）表示发生比率，如政治面貌的Exp（B）为1.007，则表示身份为中共党员的大学生的就业概率是非中共党员的大学生的1.007倍。在
（2）社会资本对大学生就业的影响。通过4个指标量化社会资本。第1个指标是生源地。很多单位招聘时要求本地生源，而生源地一般是大学生出生或学习过的地方，形成了一定的人际关系网络，而且可能延伸到附近地区。分别将北京生源和非北京生源的赋值为1和0。第2个指标生源地的城乡分布，分别将城市和乡镇的赋值为1和0。第3个指标是家庭人均月收入，3000元以上的定义为高收入家庭、赋值为1，低收入家庭为0。第4个指标是性别。将男生和女生赋值分别为1和0。仍将是否就业作为因变量，回归结果如表2。
生源地对大学生就业的影响是正向的，即北京生源的大学生比非北京生源的大学生更容易实现就业，但不显著。与乡镇大学生相比，城市的大学生没有更多优势，这似乎有点意外，但也不显著。而家庭人均月收入的影响是显著的，高收入家庭大学生的就业率是低收入家庭大学生的1.528倍。可见，作为宏观环境的地区分布对于大学生就业与否的影响不明显，而作为微观环境的家庭收入状况的作用非常大。这与现实也是相符的。北京生源的大学生也有来自贫困农村的，城市生源的大学生也有来自下岗家庭的，并不是所有的北京生源或城市生源的大学生都拥有较多的社会资本，而来自高收入家庭的大学生则更可能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本。性别对于大学生就业的影响是最显著的，男生的就业率是女生的1.565倍。即在社会资本的4个指标中，3个有正面影响，其中更直接反映社会资本大小的2个指标都是显著的，体现了社会资本对于大学生就业的重要作用，证明了子命题1.2。把子命题1.2与子命题1.1合起来，即从总体上证实了命题1的正确性，即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是大学生就业的双重动力。
2．比较分析
随着我国近几年社会经济环境变化，尤其是全球金融危机以来，就业形势更为严峻，那么，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对大学生就业的影响是否会发生变化呢？笔者将做一个基于2005年数据的对比分析（黄敬宝，2008）。
（1）人力资本的影响的变化。对比表3和表1，从变化趋势来看，对就业的积极影响下降的指标有政治面貌、其他证书、干部、奖学金，根据B之差的绝对值来看，下降程度最大的是奖学金；影响上升的有学习名次、英语、计算机、实习，上升最快的是英语。三个影响最大因素由2005年的干部、实习、政治面貌演变成2008年的英语、实习、计算机，即现在更强调大学生的实际技能。换句话说，在就业形势日益严峻和竞争更加激烈的情况下，拥有实际技能的大学生的就业优势更加突出，这验证了子命题2.1的正确性。从影响程度来看，2005年有显著积极影响的指标有政治面貌、英语、计算机、其他证书、学生干部和实习，而2008年只有英语、计算机、实习，即政治面貌、其他证书、干部的作用并没能很好地发挥出来，反映了人力资本对大学生就业的影响减弱了，这验证了子命题3.1的正确性。
（2）社会资本的影响的变化。对比表4和表2，从变化趋势来看，北京生源、城市生源、高收入家庭和性别对就业的积极影响都上升了，其中，性别的影响上升得最快，反映社会资本对于大学生就业的影响增强了，证明了子命题2.2的正确性。将它与子命题2.1结合起来，证明了命题2，即随着就业环境变化，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不同指标对大学生就业的具体影响发生了变化。从影响程度来看，2005年有显著积极影响的因素只有家庭收入水平，2008年有显著积极影响的有家庭收入水平和性别，也证实了子命题3.2的正确性。与子命题3.1结合起来，就证明了命题3，即就业形势变差，人力资本的作用弱化、社会资本的作用强化。
三、探讨与建议
1．探讨
（1）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作用的合理性。
——人力资本的作用的合理性。从资本形成的角度，按照舒尔茨（1961）的观点，人力资本是通过教育、培训、健康和迁移等投资形式形成的，即人们要获得人力资本、必须支付成本，不仅要花费一定的金钱，还要付出“十年寒窗苦”的艰辛，这种通过个人付出与努力而获得的人力资本、能增强就业优势，自然是合理的。从收益的角度，人力资本能够提高劳动生产率、创造更大的社会价值，这样，拥有更多人力资本的劳动力也理应获得更多的回报。同时，人们追求人力资本投资的过程，伴随着个人收入的增加，社会财富也在增加。因而，不论是从微观、还是从宏观角度，人力资本对就业的正面影响都是合理的。
——社会资本的作用的合理性。社会资本对就业的作用则呈现出显著的两面性。第一，积极作用。当市场信息不充分时，求职者和用人单位可能不知道对方在哪而无法实现匹配，这时，社会关系网络就架起一座双方沟通的桥梁，同时降低搜寻成本；另外，通过熟人介绍，便于确认了双方材料的真实性，降低了求职或招聘风险，提高了劳动力资源配置的效率。换句话说，当社会资本起到弥补劳动力市场不足时，发挥着积极的作用。第二，消极作用。从资本形成的角度，社会资本未必是个人投资形成的，血缘关系、同乡关系、朋友关系等外在因素都可能带来很多的社会资源，“朝上有人好做官”、“朋友多了路好走”都是真实写照。而这种关系网络主要并不是靠求职者个人的付出和努力而建立起来的，就出现了“别人栽树、自己乘凉”的情况，显然是不合理的。倘若求职者个人进行投资，如果缺乏一个靠得住、有价值的社会关系网络，即使很努力、也未必能获得较多的社会资源，即社会资本的形成具有很大的外在性和不确定性。从资本收益的角度，社会资本带来的收益是基于社会关系网络，与实际劳动生产率没有直接关系，当一名家庭背景较好、综合素质较差的大学生被录用，而一名家庭背景较差、综合素质较好的大学生被拒之门外，即排斥在公平就业的机会之外，显然是不合理的。另外，过多地使用社会网络，可能造成工作搜寻动力不足，导致失业率上升（Cahuc，Pierre and Fontaine，Francois，2002）。因而，社会资本的积极作用是以弥补劳动力市场不足为前提的，一旦当社会资本替代了人力资本、成为用人单位是否录用的依据时，就走向了反面。从微观角度，社会资本确实能为求职者带来收益；但从宏观角度，超出了一定限度，社会资本就会扭曲市场机制，影响了人力资本投资热情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2）社会资本发挥作用的现实基础。结合我国国情，笔者认为，社会资本的作用较大、且有增强的趋势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传统就业体制和就业观念的惯性。受儒家文化的影响，人情关系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一直处于很重要的位置。当“请托者”要求“资源支配者”做有利的资源分配时，后者考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是什么关系”（徐莉，2003）。我国大学生就业经历了从“国家分配”到“双向选择、自主择业”的转变过程，然而，有些大学生没有转变观念，总希望学校或家长帮助找工作。而这种观念反过来又会导致忽视人力资本的积累。根据经验，家庭条件好、尤其是家长从事行政工作的，很多大学生学习的努力程度不够。而有些
——用人单位的市场主体地位不强。过分强调社会资本、而忽视人力资本的招聘做法，是劳动力市场主体不强的表现，具体分为两种情况。第一，利益约束机制不强的单位。尽管领导负有责任，但国有企业的利益约束机制毕竟没有私有企业那么强，即国有企业的盈亏与老总的个人利益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尤其是存在盈利空间的时候。于是，当在自己的“圈内”录用一名能力较差的大学生、而又不改变发展大局的时候，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机关、事业单位本来就不是经济主体，如果缺乏规范的评价体系，很难看出其工作效率的高低，都为社会资本的运作提供了空间。第二，希望增强社会关系的单位。私有企业、个体企业和外资企业都是自负盈亏的市场主体，利益约束机制很强，老板非常注重招聘的质量。但当接收一名较差的大学生可以增强自身的社会关系网络时，就可能委曲求全、接受他。例如，在财务制度不健全和执法不严的情况下，如果可以得到更多税收“优惠”，企业接收税务部门推荐的大学生是理性的。
——劳动力市场发育程度不高。我国正处于经济体制转轨的过程中，劳动力市场发育程度不高，为社会资本的运作提供了条件。第一，市场信息。目前招聘信息一般是在单位所在地或其网站上发布，受众对象极为有限，通过人才市场上发布、会扩大一些，但也是有限的，因而大学生搜集招聘信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由于缺乏统一的大学生信息库，用人单位也很难直接找到合适人选。这时，社会关系网络作为一种替代，对于联系劳动力供求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第二，社会保障体系。目前我国农村主要是以家庭为保障单位，城市的社会保障也是与单位的情况密切相关，体制内就业和体制外就业的特征非常明显，能为职工缴纳“三险一金”（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医疗保险和住房公积金）的单位主要是机关、事业和国有企业单位。为了回避风险，更多的大学生会选择社会保障较好的单位，加剧体制内就业单位的竞争，如前所述，就业形势越严峻、竞争越激烈，社会资本发挥的作用越大。第三，户籍制度。我国的户口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人的“身份证”，与求职、福利、子女入学等相联系，而能解决户口的单位一般也是体制内单位，同理，会加剧这些单位的竞争，社会资本的作用也就越大。
2．建议
（1）大学生：积累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充分运用双重动力。从微观角度，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对大学生就业都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大学生学会运用“两条腿”走路。
——提升人力资本。大学生要练好“内功”，提高人力资本投资的效率，争取以同样的成本支出获得更多的人力资本。应端正学习态度，拓宽学习的深度与广度，掌握扎实的基础知识和广博的专业知识，形成健全而合理的知识结构，并强化实际操作能力和创新能力，全面提高综合素质。同时，要以劳动力市场为导向、增强学习内容的适用性。根据本文调研，应着重加强英语、计算机和实习环节的学习。
——提升社会资本。一方面，通过家庭、学校的社会关系网络，扩大需求信息来源和工作搜寻范围，并争取进入用人单位的下一考核环节，以提高被录用的概率。另一方面，大学生要利用社团活动、实习、社会实践等环节，注重社会关系的建立和维持，增进双方的了解和信任，为将来求职打下良好的基础。
（2）政府：限制社会资本的负面作用、营造良好的就业环境。从宏观角度，社会资本对于大学生就业具有双重性，政府应尽量限制社会资本的负面影响，营造良好的就业环境。
——倡导正确的人才观。尽管社会资本影响到大学生就业，但从根本上，人力资本存量才是评价人才层次高低的标准。大学生应努力学习，通过较多的人力资本来获得满意的工作岗位。用人单位在招聘中，也应该充分认识社会资本的局限，真正做到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获得持久发展的人才优势。
——完善劳动力市场。首先，建立全国统一的招聘信息发布平台和大学生就业信息系统，并加强就业服务与指导，减少大学生就业的搜寻时间和交易成本、以及用人单位的招聘录用成本，以减少社会资本运作的空间。其次，改变与单位挂钩的社会保障模式，建立政府统筹、保障水平基本相当的全国统一的社会保障体系，消除体制内就业和体制外就业的差异，降低体制内就业竞争激烈程度，从而减轻社会资本的作用空间。再次，打破户口与就业单位的关联，户口由政府统一协调解决，进一步体制内就业竞争的激烈程度，以弱化社会资本的作用。
——加强人事制度的监管。加大国有企业和机关事业单位的改革力度，提高效率观念和自我约束机制，建立有利于长远发展的规范合理的人事制度，包括突显人力资本作用的招聘录用制度和淘汰制度。同时，加强劳动力市场监管，确保招聘程序透明、公平与公正，避免通过违法的“黑箱操作”、“钱权交易”等手段构建的社会关系网络发挥作用。
注：该文获第五届中国青少年发展论坛塈中国青少年研究会2009年优秀论文奖。
作者单位：中国青年政治学院
责任编辑：杨长征、黎陆昕
（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科研管理部供稿）
